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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(第2/4页)
来,两只耗儿掐着媚脸,分别拉住了两人的胳膊。
“二位客官,要不去咱们的屋里头坐坐?”
褚铭义看向了昌正。
“抱歉,我们今日已花光了盘缠,正欲回宅。”
“我们馆通人情,可以打欠条的。”
“我们俩不玩。”
“这是娱乐嘛,可以来点儿小钱——”
天泉把狂澜扯回来离开了摊位儿。
早就听闻九流门开设了赌坊,地下甚至有以命为筹码的传闻,但是看到眼睛里只有金光的耗子,昌正还是觉得自己的小耗子更讨人喜欢些。
“昌正?”
“我们去春水阁泡一下吧,换一下里衣,然后去你订的房间那儿。”
天泉领着狂澜在一楼换了衣服,穿着浴袍坐进了汤池里。
“你不是不喜欢泡堂澡的吗?”
昌正略微侧了侧身避过了旁边一看就是天泉来的傻小子,示意褚铭义把耳朵靠过来。
“有人跟踪咱。”
“那咱们出去揍他一顿。”
“...你别打草惊蛇,最近有仇家不?”
“没啊,我昨天夜里才到开封,一路上都在马车上。”
“昌正,...难不成是你的?”
身后的黑影儿从市买司开始就一直跟在屁股后头,昌正还掂着个心儿拉着老褚跑到人多的地方挤了挤,这才甩掉。
不会是耗子吧?
不,以郑诚的性子,老褚站在他面前时,小耗子就要跳出来了。
“要不晚上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昌正泼了泼水浇了对面一脸。
“你不是要喝酒的呢,挂身上送我回去啊?”
狂澜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锤了锤胸脯。
“大不了,咱...不喝了!”
“拉倒吧,不喝了可别回去抱着枕头哭。”
天泉伸手替狂澜揉了揉肩上的疤痕。
“这块还疼不。”
“之前喝了药酒后不疼了,但自从来到开封,这块儿就隐隐的痛。”
褚铭义摸了摸肩上的牙印。
“阿昌,你说会不会是那匹老马投胎在了开封呀?”
昌正神色复杂的瞧着狂澜的脸。
“你啥时候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了...”
“我一直都信。”
面前的狂澜抬起头,回想了起来。
“当初救命恩马叼着我,是离它最近的时候,那次肩膀上也最痛。”
“才咬的可不痛吗!”
回忆的狂澜被弹了一个暴粟。
“嘶、反正我觉得会在开封遇到它嘛。”
“这几天游人多,官府都限制马匹出行。”
本来还情绪高涨的狂澜低下了头,甚至干燥分叉翘起的发梢末端都垂了下来,看的昌正心里愧疚了起来。
“...投胎也不是没有可能,你的恩马今天可能落胎在户里哇哇大哭呢。”
“真的?”
假的。
“真的。”
和狂澜说完话,天泉回头给自己身上泼了泼水,一转头发现周围围了一圈儿。
“昌叔这是你朋友吗?”
“昌叔你还会讲故事啊,再讲一个呗!”
“昌叔我都说了堂澡更热闹吧!”
“昌正,这都你徒弟啊?”
完犊子咧。
......
走出春水阁的大门,狂澜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。
“阿昌,你徒弟们手法真好啊!”
一群小狍子有空就往春水阁跑,没有空也能往里跑,把澡堂里的事儿练了个精透,就是训练也能上点心儿就成了。
“还惦记着手法呢,你酒还喝了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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