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白鸽少年,是我的第一先生(GB/四爱)_酸奶还能是热的?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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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酸奶还能是热的? (第3/3页)

在酝酿,懂吗?舞台气场。”

    季昀一脸配合:“行,社长。”

    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开过一排银杏树。红叶靠在车窗,窗外的阳光打在她发梢上,亮得几乎有点晃眼。

    她的心跳得快,却稳。那种稳,不是没紧张,而是她终于明白——这次,她不是为某个分数或名次讲话。她要为那些因为“出身”而被埋没的孩子,为那些渴望被教育点亮的生命发声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图书馆的二层洗手间干净明亮,瓷砖反着冷白的光。

    红叶把帆布包放在洗手台上,取出那条熨得笔挺的红裙子。那是沈清亭在意大利帮她买的——剪裁利落,领口不过分张扬,却在腰线上勾勒出女孩成熟的曲线。

    她换好裙子,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。

    肤色在灯下显得更白,眼神却比往日更锋利。

    红叶轻轻呼了口气,从包里拿出化妆袋。粉底、腮红、眼线、睫毛膏……一件一件熟练地上妆。

    最后一步,她打开那支熟悉的口红——“梦露红”。那是她和学妹们用蚕丝蛋白和蜂蜜调制的试验品,颜色浓烈,气场饱满。

    她慢慢描出唇线,唇角一抬。那一抹红,像是燃起了一场静默的火。

    帷幕拉开时,会议厅内已经坐满了人。前排是教育局的领导和几所重点中学的校长,后排还有各校师生代表。

    主持人报完名次,灯光打下,红叶踩着稳稳的节奏走上台。

    她没带稿子,只带了那种笃定。灯光落在她的红裙上,她抬眼——神情冷静,唇角带着笑。

    “尊敬的各位领导、老师,大家好。

    如果把1930年代的一台车床摆在我们面前,再摆一台现代机床,我们会看到——不仅是技术的差距,更是教育的差距。”

    她停顿半拍,让空气有回响。

    “那是一个国家的记忆:钢铁、机床、化工、医药……一代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,才明白什么叫‘科学兴则国强’。新中国成立后,我们选择了最笨也最正确的路——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学会写字、读书、做题。夜校的灯光亮在山村里,老师把化学试剂背上山,实验课的‘咣当’声,是那个年代最美的音乐……”

    季昀正看着台上的红叶,整个人几乎屏住了呼吸。红叶那种沉着的气场,他太熟悉了——不是刻意表现的自信,而是那种从内心燃起来的信念。她的声音穿透话筒,带着坚定与温度,让人不由自主地想继续听下去。

    这时,旁边的座位轻轻晃了一下。一个穿着蓝白校服裙的女孩匆匆坐下,动作很轻,却带起一阵淡淡的皂香味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请问这里有人坐吗?”

    她小声问,语气带着点怯意。

    季昀转头,看见那张清秀的短脸。齐刘海下是一双清澈的猫眼,带着一点水光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他压低声音回答,“你坐吧。”

    女孩轻轻道了谢,把书包抱在怀里,眼睛抬起的一瞬间,也被台上的红叶吸引住了。

    “她讲得真好。”她低声感叹,“我爸以前就是上夜校出来的……她一说这个,我差点哭。”

    季昀愣了一下,看了她一眼。女孩的侧脸在灯光里白净细腻,神情是认真的,不像随口附和。

    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只是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台上,红叶的语调又变了。她开始讲到教育如何让中国从“造不出”到“造得好”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该忘记,那些拿着粉笔灰的手,曾经搭起了今天的高楼。数理化,不只是课堂的公式,它是让我们真正能站起来的底气。未来的中国,需要更多懂科学、懂人心的年轻人。”

    她的每个停顿都恰到好处,节奏精准得像实验cao作。

    女孩听得出神,小声喃喃: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季昀:“简鸿烨。”

    女孩嘴角微微一弯,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声音轻得像风:“捡红叶啊……”

    那一刻,灯光投在红叶的红裙上,像一团烈焰在台上燃烧。

    台下的季昀静静注视,神情专注;而那个蓝白裙的女孩,眼神里闪着一种微微的光——那是被点燃的共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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